是贰不是腻
相识一场，不甚欢喜
【赤黑】旁人视角
#第一人称（原创人物
#写的有点乱，应该能看懂？？
#淡淡淡淡的情感线（大概
#5k5+
00
当我站在赤司府邸前，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赤司家主会拥有那么多的成就与壮举。
识大举有谋略的男人还真是可怕。
我被引到花园，赤司家主光是坐在那里我就能感受到无限放大的魄力。整个过程家主没有瞧过我一眼，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
行吧，是我过于渺小，不配。
“佐藤先生”
赤司夫人很温柔，与庄严的赤司府邸格格不入，但就是这个女人赢得了赤司家主的喜爱。
她的语气很轻柔，将我原本紧皱的心抚平。她红色的长发一点也不猖狂，反倒是顺贴的别在耳后。微风拂起她的额前的碎发，也卷起淡色长裙的一角。我记不起她的眸色，我只记得她经常半弯着眼睛微笑。对丈夫笑，对儿子笑，对下人笑，对我笑。
“那就请先生做我们家的管家吧，欢迎您”
我很惊讶的接受到赤司夫人的礼节一躬。
再转头看向赤司家主，这个男人竟然朝我微微含颚。
右手放在心脏的前方，加速跳动的心脏告诉了我现实。
我佐藤良，19岁，正式成为赤司家的一名管家。
我该忠诚，我将毕生奉献在这。
01
少爷叫赤司征十郎，是独子。
所以他从小就备受瞩目，活在众人的宠爱之中。同时，也活在监视之下。
他拥有“别人家孩子”的童年。
打小音乐绘画运动学习统统不能落下。上午小提琴素描，下午钢琴奥数，晚上柔道。这像极了玛丽苏剧情里的男主小时候。
我不知道家主是怎么教育少爷的，我不是生活管家，会时时刻刻跟在家主身边端茶倒水办理出行。我是人事管家，管理家中一切琐事。所以我见到少爷的次数少之又少。
两次见面相隔一个月，少爷好像更高了，眉间也愈发有家主的神色。
源于一场不幸，我的人生轨迹发生了改变。
赤司夫人因病逝去，这给赤司家主重重一击。
即使事业多么成功，即使多么的富有，但还是无法挽救心爱的另一半。
我不明白赤司家主为什么要把我叫到他的书房，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认为我是赤司夫人最信任的手下。在绝对命令下，我成为了少爷的私人管家，吃穿住行全权我一人负责。
这对于我来说是天赐的好事。因为少爷是独子，将来必定成为家主，不出意外的话，如果我作为私人管家，那我后半辈子几乎是享天乐之福。
但是我一点也不感激，甚至没有一丝激动。
“我无法陪伴征十郎，拜托你了，佐藤”
赤司家主对我说。
二十出头的我并不懂得身为人父的滋味，我完全不懂赤司家主是几个意思。
您不是夫人，早早逝去，您怎么就说陪伴不了呢？
我持着疑问还有一点不满应了这职位，并离开找我将要负责的少爷。
02
真的不是我有毛病，是我真的不喜欢小孩子，不管好看亦或是丑。
小孩子哭起来我就更加的讨厌。
所以当我在花园找到一个人躲在灌木丛后憋着声音哭的少爷我不知所措，还有点想翻白眼。
可能我会被说冷漠没良心，夫人死了还一脸无所谓。
但我只知道，事实就是事实，与其画地为牢原地徘徊，我更愿意向前走，将生活过得更好。
赤司征十郎本人长得很俊，这我不得不承认。憋着哭的时候，满脸都挂着泪水，一双仿夫人的眼睛通红。鼻子为了防止鼻涕流出抽抽嗒嗒一吸一吸的，下唇被自己咬住，估计要咬破了。
他看见了我，似乎悲伤化为了愤怒，也没了平日学到的礼节，徒手就抓了把泥土朝我扔来。
“滚开！”
“又是一个幸灾乐祸的家伙！”
泥土只能砸到我上衣的下摆，我拂去尘土的动作倒是顺畅，可是我丝毫不知道我要说什么。
我只能做事，说不了好听的话。
我学着武士的姿势，跪坐在瓷地上，双手支在大腿上，低下头，一言不发。
少爷哽咽到无法说出完整的话，索性就不说了。
天气转阴，这是要下大雨的势头。点点雨滴啪啪啪拍在瓷板上，入进泥土，逐渐打湿了我的头发。雨声愈发大，
“哭的话就现在哭，雨声能帮你遮住声音”
哭叫声霎时越过雨声冲进我的耳朵，我记不太清赤司征十郎喊出了什么，我的眼前开始模糊。
和少爷淋雨，并使少爷发烧的后果是我一个月的工钱没了，然后就没别的惩罚了。
站在少爷床边，我看着赤司家主一下子沧桑许多的脸，我只能暗自叹气。
03
少爷在卧床一个星期后，在吃早饭的时候与我第一次展开正式搭话。
“佐藤管家”
“在”
“我今天要上什么课”
“由于少爷您大病初愈，家主将您的课向后排了两天”
赤司征十郎拿起早饭最后的流程——半杯红茶，抿一口说：
“我可以去打篮球吗”
“当然可以，少爷”
我在日后许久才从伺候少爷的女仆那里听来，篮球似乎是夫人和少爷之间的情感寄托。
我真的搞不懂。
作为私人管家没有些技能还真的胜任不起。
篮球我当陪练，音乐我来评价，绘画我来修改几笔。
少爷我求求您放过我这个老人行吗。
时间在眨眼间就过去，我的头顶都开始冒白发了。
少爷也上初中了。
“司机，车开到前面的拐角处就行，我自己走过去”
这时候的少爷有几分夫人先前的温和，我从车里的后视镜看，少爷的笑容恰到好处。也不是笑容虚假，只是放不开。
少爷成了他学校篮球社的社长兼队长，我很欣慰。不管少爷用了什么手段，总不枉我老胳膊老腿当了好几年的陪练。
少爷放学后总喜欢一个人呆在书房里写写画画，我看样子也不像是写作业。
“这个啊，是体能表和训练计划”
啊，不愧是魔鬼的儿子吗，队友们还有几日能活？
“里面有个孩子我很在意”
“他的体质，很奇特”
不知为何，赤司征十郎的眼睛在放光，像是那种发现新玩具的孩童。
“我很好奇，少爷”
“不告诉你”
面前我跟了好几年的孩子露出狐狸般狡诈的笑容。
无奈摇头，我将少爷晚饭中的汤豆腐扣下来了。
那是一次我陪着少爷第一次走进M记这种不入流的快餐店，美名曰——体验生活。
但是身边这样五颜六色的小孩是闹什么玩意儿？五个人是彩虹战士吗？红黄绿青紫。
话说你们缺蓝战士唉！
“这家伙叫黑子哲也”赤司征十郎从身后拉出一个男孩，唯一一个比少爷矮的。
他刚才真的一直在这？吓我一跳，心肌梗塞了解一下？
说实话他的存在感真的低的吓人，这还真是十几年来一直玩不坏的梗。
我好久没有见过这么纯粹的人了。
蔚蓝色的眼睛清澈无比，有点婴儿肥的脸蛋倒是比自己少爷可爱点儿。
“少爷承蒙各位的照顾了”
04
我有点担心，少爷像变了个人。异瞳看上去，很奇怪。
“佐藤，从今天开始接我早一个小时。”
“您的社团活动时间缩短了吗？”
赤司征十郎将抹黄油的小刀扔向我，但我还是老当益壮侧身握住了小刀。
“有些事不要多问”
“…是”
事情不太对，凭借“赤司”的名头我了解了许多。
例如，帝光的“奇迹的世代”称霸全国初中校区。
例如，“奇迹的世代”目中无人，视比赛为游戏。
再例如，那个热爱篮球恨不得与篮球融为一体的黑子哲也退社了。
事情不太对，我发现了少爷的秘密。
我像往日一样整理少爷的书房，在抽屉里，一沓沓牛皮纸包住的相片出现在我眼前。我半跪在地上，拿起一沓照片从中抽出一张照片，抽出两张，三张照片。
黑子哲也，黑子哲也，黑子哲也。
每张都是。
我脑子里还没浮现任何想法，冰冷的触感就抵在了我的脖子上，
“佐藤”
05
摸着脖子上三厘米的划伤，我不禁叹了口气。我可能要提前退休了，唉。
作为赤司家忠诚的下人，我应该服从一切命令，不拥有质疑。
坐在床边，我倒是回忆了少爷与那黑子哲也之间的种种。
一次夏日宿营，少爷将他队伍成员邀到海边，住在赤司房产之一中。那次我同少爷一次，照顾六位少年一位少女的吃住。
早上当我敲响各个房门，唯独少爷不在自己的房间。最后我是在黑子哲也那名少年的房间找到正在恶作剧的赤司征十郎。
在我略微惊诧的神色下，少爷才咳嗽了一声，拍拍黑子少年的被子轻声道：
“黑子，起床训练了”
我眼睛有点疼，估计是隐形眼镜碎里面了。
一次我和司机在去接少爷的路上，少爷突然给我发了个消息。想想少爷一直以来都是打电话下达指令的，所以我心里一惊，莫不是SOS求救短信？
「去M记买一杯香草奶昔，中杯」
我怀疑少爷的手机可能是丢了，然后被别人捡到了。
香草奶昔是我还是青少年时期不经意间尝试过，甜腻的味道真的令人头大。
少爷真的要喝这玩意儿吗？
我没有想到的是，我三十多岁的老男人，穿西装革履，手中居然捧着奶昔潇潇洒洒走进学校的体育馆里。
少爷很满意的接过奶昔，然后朝篮球架那边招招手。
“过来，黑子”
“给，今天辛苦了”
那时我才知道，啊，原来是这位少年。少爷真的很喜欢这位朋友呢。
06
感觉到脖子上传来的刺痛，我才回归现实。
我似乎真的发现了惊人的秘密。
我看大的少爷，赤司征十郎喜欢那位名叫黑子哲也的少年？
我也不是那种思想腐朽的老人，觉得这种恋情是禁忌，是大逆不道。但是，我现在作为赤司的管家，我觉得我有必要适当的提醒一下赤司征十郎少爷。
他可是“赤司”，他从出生就注定他不是一个人，他身上担负的可不只有自己。备受关注的他，只要犯一点错误，就会被旁人无限放大。
一个污点即使再小，如果被人用放大镜来看，用显微镜来看，那么这个污点就会与天同宽，与地同大。
最后损害的可是“赤司”的颜面，而不是赤司征十郎。
百年世家，毁于一旦，这可不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
有些觉悟可是要早早做好啊。
“我不畏惧任何人”
书房厚厚的窗帘被拉上，少爷坐在转椅上，桌上的棋子随意倒在棋盘上。
我能够感受到来自赤司征十郎的魄力，无形的压力挤得我胸腔发疼。但这些并不能够与当年的家主相比。
蔷薇色的红发在阴暗的空间里显得暗淡，但那看着我，一金一红的异瞳却幽幽闪着光。
“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应该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佐藤”
“我赤司征十郎”
“不懂何为败北”
“机会不会在我手中流失”
“窥探赤司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同时，我想要的，没有人能阻止”
“…是”
我只知道，这不是我所熟悉的少爷。
07
少爷高中去的是洛山，他曾经的队员们纷纷去了不同的学校。
当我知道赤司征十郎又一次成为篮球队队长时，我明白了帝王在开辟新的地盘，想再一次称霸。
我以为不在一个学校，情谊似乎还决裂了，少爷就不会念着那位少年。但事实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反而愈发严重。
“赤司”是痴情的种吗？
像赤司家主多年以来一直不二娶，一直挂念逝妻一样。少爷每日都会翻看私探拍来的照片，笑容愈发病态，目标更加明确。
不过还好，并没有出现电视小说中的绑架囚禁环节。
据我所知，黑子哲也去了一个新建的学校，并加入了那支才有一年历史并不成熟的篮球队。
“我会让哲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少爷是这么说道的。
我心里有了大概，如果言语无法沟通，那么就用行为是吗。
我期待那个孩子能够创造奇迹，打醒少爷。
我有关注全国高校之间的篮球比赛，黑子少年所在的城凛队似黑马般的快跑，不过还是死于桐皇高校的手中。桐皇篮球队里面似乎有少爷的前队友，绝对王牌青峰。
我一个人坐在观众席前排里。
青峰暴君的微笑，黑子无助的泪水。
“影子”试图反抗“光”，这未免有些残酷。
没有光，哪来的影子。
光愈强烈，影子愈小。
“这是必然的”
“哲也现任光太弱了”
少爷并没有责怪我偷偷跑去比赛现场。
将棋盘上呈现的是压倒性的胜利。
08
年龄大了，也越容易伤感了。
时隔半年的Winter Cup，黑子少年所在的队伍再次一路披荆斩棘，直奔奖杯。
我见证了一场又一场激奋人心的比赛，那位影子少年和他的队友并肩向前。
做好了觉悟，冠军的觉悟。
所以当洛山以105：106输给城凛的时候我不觉得诧异。
观众雷鸣般的掌声和大声喝彩送给了城凛，同时淹没了洛山。
不知何为败北的少爷初次尝到失败的感觉，肯定是扎心般的苦涩。稳稳走向宝座的帝王背后突然被射了一箭，疼痛到跪在地上，宝座在眼皮底下破碎。
赤司征十郎垂下脑袋，良久，再次抬头，才发现异瞳早已被取代。
“好久不见，黑子”
“下一次，胜利是属于我们洛山的”
属于洛山的掌声和呐喊不会不在，只是迟到了而已。
我的掌声送给了我久违的少爷，嘴角是掩藏不住的开心。
“就像是奇幻故事里会发生的”
“是啊，佐藤管家”
赤司征十郎的锐利在此时收起来了，平和近人的气息像极了夫人。
我之后并没有询问少爷对黑子哲也的情感问题，赤司征十郎就是赤司征十郎，他不会变。
我对此坚信不疑。
09
在那WC比赛两年后，我开始日夜忧愁，头发又趋势性的变白，成把成把的掉。
我这辈子几乎什么都干过，打过人做过饭，装过逼操过心，唯独就是没有追过人。
所以当高考完的少爷微红着脸，拉着我坐下聊该如何追黑子少年时我只能说，
“少爷，我去百科一下？”
我从网上搜到了“追女孩100种方法”，虽然我也不知道对象是男孩管不管用，索性就死马当活马医。我将这一条条方法重新排列，打印在白纸上，怀着愉快的心情去送给少爷。
然而我刚要敲响少爷书房的门，门就自己打开了。
“少爷？”
“佐藤管家，马上帮我准备车去M记”
赤司征十郎扬着眉头，脸上一抹喜悦。
“？？”
“算了我还是自己打车吧 ”
“晚饭不用给我准备了”
“我和黑子在外面吃”
所以到头来，我半点儿也没有参与赤司少爷的恋情。
全凭少爷自己的不断摸索，和坑蒙拐骗，以及黑子哲也稀里糊涂，俩人在一起了。
……
老朽不知该说什么，老朽只能默默鼓掌。
10
好的，又是我以为。
我以为赤司征十郎与黑子哲也的恋情会遭到阻拦，会遭到舆论和打压。
我以为赤司家主会像电视剧里恶婆婆一般，“给你500万离开我儿子”
行，我又天真了。
赤司家主看着坐在对面，自己的儿子和另一个男孩牵着手。
想象中的大怒并没有浮现在岁月摩挲过的脸上，想象中的摔杯子并没有出现。
“佐藤你一直知道是吗”
家主并没有直接与有些生淡的儿子交谈，反倒是将箭头指向我。
“是的，家主”
“你不阻止吗”
“我认为没有必要”
“喜欢就去争取，这是我知道的”
“征十郎是赤司未来的家主，他代表了赤司”
“是的，少爷足够优秀，他能胜任”
“但这和少爷另一半毫无关系”
“那如果社会上的舆论，指责都汇聚这个孩子身上呢”
赤司家主指向了黑子哲也。
那个孩子没有一点害怕，反倒是挺直了腰板要张口说些什么。
“我的人我罩着”
“我所保护的人将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我比您更有能耐，父亲”
行了，我觉得我不必再叙旧下去了。
赤司家主含笑的点头，和二人紧握的手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这个没有对象的老男人见证了我的少爷与心爱的人携手共进，我看着少爷褪去青涩的面容掌握了大权，我跟着少爷接纳各个媒体采访。
“我想要的，没有人能阻止”
看似中二的话在我听来，这是最坚定的承诺。
我佐藤良从19岁就在赤司府邸当管家，至今已有二十多年。
我从赤司征十郎的私人管家，变成了两个小少爷的私人管家。
两个小少爷都是试管婴儿，简直就是赤司征十郎和黑子哲也的翻版。
我不喜欢小孩，我说过了。
因为，
“少爷们求求放过老朽的胡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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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自创人物又是佐藤，dei我爱佐藤！
我无法准确描述设定的佐藤到底算什么，我只是想有这么一个人物一直在赤司的身边，不管他是赤司还是征十郎。
结局很扯啊，突然想俏皮一下hhhh
*占tag致歉
